纽扣（上）
余从戎×平河
（把前三章整合成一章了）
私设挺多 ooc 文笔不好 书影结合
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
“以后你就是七连第623名战士了。”
就在刚刚，平河被俘虏了。他看着眼前这名被人成为“余班长”的士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，因为平河开枪打死了他们的连长，不，应该是前任连长，现任连长已经有人接替了。而这位余班长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，反而还来关心自己。平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、想着，像一条波澜不惊的河，或者可以说像是一条结冰的河。
“喂，你受伤了。”还没等平河反应过来，那名士兵就把一块方巾按在了平河的脖子上，这时候平河才感觉到脖子有疼痛感。
“我叫余从戎，你叫什么。”
“平河。”
“我四川的，你是哪的。”
“江苏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像别的俘虏一样，你可以走的。”
平河不说话，只是注视着立在一旁的机枪。
“跟小孩看见玩具似的。”余从戎念叨了一句，“你自己按着点。”
24了，还是小孩吗……
“那位同志，麻烦来一下。”平河闻声走过去，“你好，我是七连的指导员，梅生。这个是连长伍千里。”
“我叫平河。”
“你会打机枪？”
“是。”
千里看了看梅生“正好缺个机枪手，欢迎加入七连。”
“我和连长先走了，有什么事找余从戎就行。”
“百里连长牺牲的太突然了。”夜里，平河的脑海中回响起这样的议论声。
等等！百里，千里… 他俩是亲兄弟！ 平河蹭的坐起来了。床不太结实，有点动作就会晃。
“大半夜不睡觉干撒？”
“我，睡不着，想出去走走。”于是，平河穿过弯弯绕绕的小路，找到一块空地坐了下来。
“你小子，大半夜的想跑啊？”余从戎也跟出来了。
“不是，余班长…”
“诶诶诶，打住奥！别这么叫我，听着别扭。”
“额，老余？”
“诶！这还像回事。”
“千里连长是百里连长的弟弟，对吧？”
“是啊！”这时候，两个人的目光接触上了，余从戎发现平河的眼睛像一摊清澈的湖水，波光粼粼。
“我杀了百里连长，你知道。”
“这我要纠正你，是我们的敌人杀了百里，你现在是我们的战友，七连第623名战士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，你记住，现在的你和在地堡开枪的你不是一个人，再说你也是服从命令而已。”
“连长知道吗？”
“不清楚，但我保证，他不会怪你。”
平河感觉鼻子酸酸的，从此刻开始，他发誓要对余从戎好，要为七连效力，要保护好七连。
“千里千里，你睡了吗？”
正在辗转反侧的千里被门外梅生的狂轰乱炸彻底弄精神了。
“进来，大半夜的不睡觉要干啥？”
“我这不是关心一下你吗，还有就是…新来那个孩子…”
“我知道，他开的枪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，梅生开口了“你怎么想？”
“我不恨他，他也是提别人卖命，而且七连也缺个机枪手，他能好好为七连效力就行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虽说不恨，但当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，巨大的悲伤把千里吞噬了，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为哥哥哭一场了。
他把头埋在梅生的肩头不停的抽泣。这时候，即使是很会安慰人的梅生也觉得说什么都很苍白，只好一遍遍的去摩挲千里的后背。
靶场
“还有谁？！没有的话我们连就加餐喽！”杨文健边吆喝边挥手，旁边站着的就是谈子为。
“七连的，有没有人挫挫他们的锐气？”千里高声喊着。
谈子为可是神枪手，迄今为止没人比他枪法好。底下没人敢答应。
“平河平河，你试试呗，顺便和他们连的人认识认识。” “别了吧，我打的一般。” 余从戎也不管平河说什么就开始喊“平河行，平河来！” 没办法，硬着头皮上吧。
几轮下来周围人都惊呆了，平河竟然这么准！把谈子为打败了！虽说只是略胜一筹。 余从戎直接飞过去抱住平河“平河太厉害了！看见没，这是我收的人！” 其他人也都夸平河是神枪手。平河就不好意思的笑，更是被余从戎这个拥抱搞得不知所措，在他的印象中，好像没有过这么多人围起来夸他，更没人飞奔过来抱住他。他想起年幼的时候父母双亡，自己是靠着邻里之间的帮助长大的，后来日本人来了，他们村子被杀的不剩几个了，平河为了报仇就参军了…… 平河拍了拍余从戎的后背，就算是给了他一个回应。
人都散了，谈子为把平河叫住了“小子，抢打的不错，叫什么？” “第623名，平河。” 谈子为作为一名前辈，并没有因为一个新来的把他打败了而恼羞成怒，反而很欣赏平河。“继续加油。”谈子为拍了拍平河的肩膀，走了。 此刻，平河莫名的对这位神枪手心生敬佩。
晚上加餐
余从戎神神秘秘的抱过来一个罐子，千里问他是什么，他说是酒，为了庆祝加餐。 梅生反应过来了“余从戎同志，你好大的胆子，敢把雷公的酒拿出来？” 诶诶诶！小点声，别再给老头吵醒喽！”
酒太上头了，大家都有点神志不清，余从戎突然捧起平河的脸“平河啊，你眼睛真好看，人也好看。”余从戎属于酒后吐真言，狙击手的眼睛确实炯炯有神。 “我也没喝啊，脸为啥这么烫？”平河想。
第二天一早，就听到了雷公具有穿透力的声音“余从戎小王八蛋，敢偷喝我酒！” 平河正在打水，雷公走过来问平河看没看见余从戎。然而此刻余从戎就蹲在墙角，拼命的朝平河做着“嘘”的手势。结果平河照着余从戎屁股一脚给他撅出去了，直接趴在了雷公眼前。这下方便雷公了，骑到余从戎身上就揍，当然也不使劲揍。 平河看着余从戎笑了一下就走了。 “平河这孩子咋蔫坏啊！”
余从戎也不生气，回到宿舍就往平河床上一瘫，晃着平河的胳膊，委屈巴巴的说“你咋还出卖我呢？” 平河就笑，让他别晃。凑近一看，余从戎的衬衫在平河手里，领口还被缝了一颗漂亮的纽扣。“昨天你喝多把领口扯坏了。” 这可给余从戎高兴坏了，“平河你咋这么厉害，缝得了衣服，打得了枪。” “这有啥的，我可不光会缝衣服。” “我去！你要是个闺女，老子指定娶你！” 说完这话俩人都感觉怪怪的。 “咳，内什么，我去洗把脸，有啥事叫我。” 俩人也都挺纳闷，兄弟之间有啥不好意思的？
就这样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，谁都知道余从戎和平河形影不离。
余从戎就像太阳，平河就像被太阳照耀开始融化的河。
毕竟平河是俘虏兵，所以还是有找他麻烦的。
晚饭的时候，余从戎犯懒 平河就自己去食堂了。平河，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儿，被几个比他还高还壮的大汉围住了，其中一个搂住平河，把他带到一个角落。“听说你枪打得好？”
“还行吧。”
“来，兄弟，喝一个，不会不给面子吧？”
平河不会喝酒，但话都顶到这儿了，也不好拒绝。结果那人没完没了，平河喝了不知道几杯。
“诶呦！你们看，平大神枪手喝多了！”
平河感到了他们的恶意，想要走，结果被人用胳膊抵住脖子。
那个人捏起平河的脸说“小俘虏兵还挺俊，跟爷走吧。”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踹了一脚
“我操你妈，谁啊！”
“你爷爷余从戎！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“他是老子的人，你说有关系吗？” 结果那个无赖上手去抓余从戎的衣领，余从戎把他推开了，本来想着赶紧把平河带走就算了，结果随手一摸，纽扣没了。
“我操你妈，我扣子呢，老子的扣子呢！？”余从戎骑到那人身上打，平河拽都拽不住。最后是因为招来了太多人把他拉开才算完事。
回去的路上余从戎出奇的沉默。
“老余，你受伤了，我回去给你上点药吧…”这一次的沉默是平河来打破的。
余从戎抓起平河的衣领，把他按到墙上“你他妈傻不傻啊？不知道还手吗？”
“他找茬是因为我是俘虏兵，他说的对，我没资格还回去……”
“俘虏俘虏，俘你妈俘虏！老子都不说！谁也不许说，你自己也不许说！你要是再由着别人欺负你，我…我就不要你了！”余从戎快要哭出来了，转身就走了。
平河赶紧上前拉住他“别，你不要我就没人要我了，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了。”平河醉醺醺的，字里行间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。
“害的老子扣子都丢了，到时候你得再给我补一个。”
“好好好，都听你的，余班长。”
最后俩人你推我搡的回了宿舍。
太平日子没过多久，又接到了命令 “北上！抗美援朝！” 七连踏上了去往异国的列车。
连里来了个小鬼，是伍千里的弟弟。余从戎逗他，他追着余从戎打，余从戎拿平河当掩体。那位一边看着一边忙活手上针线的，被波及也就是伸只手挡挡。反而被余从戎抓住手一拖，往平河身上就倒，平河一只手把万里扶住了。
平河“行了。好吧？”
万里：“缝你家破奶罩去！”
平河在缝的是余从戎专用的手榴弹携弹具，看看，一笑：“还真挺像。打不过就不打了，好吧？”
戳心窝子了。万里闭眼抡王八拳：“别当老子路！”
自然没少挨，可平河也就拿手护住个头脸，他甚至没站起来，毫无情绪的安慰道“打到了，痛了，真痛，行了 好吧。”
余从戎忽然现身“小万里，俺在这！”
结果余从戎被打了个满脸花。于是平河脸色不太好看了，往起站，一只拽着裤子，另一只手把万里按到了墙上“亲墙。”
“这是平河，人和枪都是我在淮海收的，这也叫生死交——你打他他乐，你打我他急。”
……
在伍万里的入连仪式上，伍千里抛出了一个令人窒息又无法回避的问题。
“余从戎，你是老同志，告诉伍万里同志，伍百里连长是怎么牺牲的？”
平河默默地想往前站一步，被余从戎悄悄拽住
“第七穿插连，第六任连长伍百里，于淮海以寡式兵力，主动破击重敌。身被十弹，沥血而战，连克敌坚群。”万里蒙着，而人们听着，行文公事，可他们都是经历者。
夜里，平河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来到了一节没人的车厢，静静地坐着。余从戎猜到他为什么睡不着，出于担心，跟了过去。
“又在这瞎想什么呢？平大神枪手。”
“老余，我……”
“说了多少次，不怪你。”
平河也就不说了，过了半天，平河又开口“老余，那天在淮海…”
“诶，打住！不是说了吗，不怪你。”
“不是，我想说，那天我听见他们都喊你余班长，为啥我叫你就别扭？”
平河感到脖子热热的——是余从戎的手在摸索平河的后颈“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不一样，而且你是我带来的，我不想我们之间和别人一样，你。懂吗？” 平河点头。
在伍万里的入连仪式上，伍千里抛出了一个令人窒息又无法回避的问题。
“余从戎，你是老同志，告诉伍万里同志，伍百里连长是怎么牺牲的？”
平河默默地想往前站一步，被余从戎悄悄拽住
“第七穿插连，第六任连长伍百里，于淮海以寡式兵力，主动破击重敌。身被十弹，沥血而战，连克敌坚群。”万里蒙着，而人们听着，行文公事，可他们都是经 就这样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，谁都知道余从戎和平河形影不离。
余从戎就像太阳，平河就像被太阳照耀开始融化的河。
毕竟平河是俘虏兵，所以还是有找他麻烦的。
晚饭的时候，余从戎犯懒 平河就自己去食堂了。平河，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儿，被几个比他还高还壮的大汉围住了，其中一个搂住平河，把他带到一个角落。“听说你枪打得好？”
“还行吧。”
“来，兄弟，喝一个，不会不给面子吧？”
平河不会喝酒，但话都顶到这儿了，也不好拒绝。结果那人没完没了，平河喝了不知道几杯。
“诶呦！你们看，平大神枪手喝多了！”
平河感到了他们的恶意，想要走，结果被人用胳膊抵住脖子。
那个人捏起平河的脸说“小俘虏兵还挺俊，跟爷走吧。”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踹了一脚
“我操你妈，谁啊！”
“你爷爷余从戎！”
“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“他是老子的人，你说有关系吗？” 结果那个无赖上手去抓余从戎的衣领，余从戎把他推开了，本来想着赶紧把平河带走就算了，结果随手一摸，纽扣没了。
“我操你妈，我扣子呢，老子的扣子呢！？”余从戎骑到那人身上打，平河拽都拽不住。最后是因为招来了太多人把他拉开才算完事。
回去的路上余从戎出奇的沉默。
“老余，你受伤了，我回去给你上点药吧…”这一次的沉默是平河来打破的。
余从戎抓起平河的衣领，把他按到墙上“你他妈傻不傻啊？不知道还手吗？”
“他找茬是因为我是俘虏兵，他说的对，我没资格还回去……”
“俘虏俘虏，俘你妈俘虏！老子都不说！谁也不许说，你自己也不许说！你要是再由着别人欺负你，我…我就不要你了！”余从戎快要哭出来了，转身就走了。
平河赶紧上前拉住他“别，你不要我就没人要我了，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了。”平河醉醺醺的，字里行间都弥漫着酒精的味道。
“害的老子扣子都丢了，到时候你得再给我补一个。”
“好好好，都听你的，余班长。”
最后俩人你推我搡的回了宿舍。
太平日子没过多久，又接到了命令 “北上！抗美援朝！” 七连踏上了去往异国的列车。
连里来了个小鬼，是伍千里的弟弟。余从戎逗他，他追着余从戎打，余从戎拿平河当掩体。那位一边看着一边忙活手上针线的，被波及也就是伸只手挡挡。反而被余从戎抓住手一拖，往平河身上就倒，平河一只手把万里扶住了。
平河“行了。好吧？”
万里：“缝你家破奶罩去！”
平河在缝的是余从戎专用的手榴弹携弹具，看看，一笑：“还真挺像。打不过就不打了，好吧？”
戳心窝子了。万里闭眼抡王八拳：“别当老子路！”
自然没少挨，可平河也就拿手护住个头脸，他甚至没站起来，毫无情绪的安慰道“打到了，痛了，真痛，行了 好吧。”
余从戎忽然现身“小万里，俺在这！”
结果余从戎被打了个满脸花。于是平河脸色不太好看了，往起站，一只拽着裤子，另一只手把万里按到了墙上“亲墙。”
“这是平河，人和枪都是我在淮海收的，这也叫生死交——你打他他乐，你打我他急。”
……
在伍万里的入连仪式上，伍千里抛出了一个令人窒息又无法回避的问题。
“余从戎，你是老同志，告诉伍万里同志，伍百里连长是怎么牺牲的？”
平河默默地想往前站一步，被余从戎悄悄拽住
“第七穿插连，第六任连长伍百里，于淮海以寡式兵力，主动破击重敌。身被十弹，沥血而战，连克敌坚群。”万里蒙着，而人们听着，行文公事，可他们都是经历者。
夜里，平河翻来覆去睡不着，来到了一节没人的车厢，静静地坐着。余从戎猜到他为什么睡不着，出于担心，跟了过去。
“又在这瞎想什么呢？平大神枪手。”
“老余，我……”
“说了多少次，不怪你。”
平河也就不说了，过了半天，平河又开口“老余，那天在淮海…”
“诶，打住！不是说了吗，不怪你。”
“不是，我想说，那天我听见他们都喊你余班长，为啥我叫你就别扭？”
平河感到脖子热热的——是余从戎的手在摸索平河的后颈“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不一样，而且你是我带来的，我不想我们之间和别人一样，你。懂吗？” 平河点头。
此刻，俩人额头顶着额头，距离近到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……
第二天早上，雷公发现他俩不见了。找到他们的时候，平河已经醒了，但余从戎还枕着平河的胳膊睡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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